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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与表达自由

宋江与表达自由


李道刚


【关键词】宋江;表达;自由
【全文】
  
   如所周知,宋江被逼落草的原因既非杀惜后的发配,亦非清风寨劫难,而是龟孙子黄文炳欲置其于死地而后快的结果。
  宋公明处处成人之美、扶贫济困、仗义疏财、有求必应。虽然也偶曾渎职(给生辰纲案要犯晁盖、吴用等人通风报信)。然而就中国古代的法伦理而言,舜“窃负而逃”的徇情枉法尚不为罪,那么,宋江的行为也就无悖于儒家“亲亲相隐”的显规则了。事实上,黑三郎更多的是:不仅“周全人性命”(以人为本),还为国家分忧排难、化解矛盾(促进社会和谐)。像这样的忠孝义智俱全的 “及时雨”,从其本性观之,不仅绝无可能成杀人如麻、脑后反骨者,简直整个一个再生丛飞、转世武训,为构建和谐社会打着灯笼都难寻觅的稀有人才、中坚力量。连乖儿子宋三郎都要杀人、反水,可见当时的社会、王朝已到了何等分崩离析、岌岌可危的地步。
   呼保义反水的契机正是那“黄八蛋”(吴语中黄王不分)一手导演的文字狱。黄文炳何许人?“阿谀谄佞之徒,心地扁窄,只要疾贤妬能。胜如己者害之,不如己者弄之,专在乡里害人。”(施耐庵著:《一百二十回的水浒》(上)商务印书馆1957年版(下同),第三十九回,第6页)。黄文炳身据通判要职,与蔡九知府称兄道弟,无奈“待岗”,哪甘寂寞,到处无中生有拨弄是非,以便浑水摸鱼。与宋相比,黄才是粥中鼠便(优雅的西文翻译是trouble maker)。呜呼,乖儿子遇到龟孙子,在劫难逃了:
  黄文炳在洵阳酒楼观壁上题咏,读到宋的西江月词:“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冷笑道:“这人自负不浅。”又读到:“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黄文炳道:“那厮也是个不依本分的人”。又读:“不幸刺文双颊,哪堪配在江州。”黄文炳道:“也不是个高尚其志的人,看来只是个配军。”又读到:“他年若得报冤仇,学染洵阳江口。”黄文炳道:“这厮报仇兀谁?却要在此生事”!;量你是个配军,做得甚用!又读诗道:“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第三十九回,第6页)。这时,黄文炳才摇着头道:“这厮无礼,他却要赛过黄巢,不谋反待怎地?”(第三十九回,第7页)。
  曾读经书的黄通判毕竟不是高太尉,官至七品是“手”而非“脚”的能耐。他自己很清楚,农民起义领袖黄巢的名字虽然犯忌,但无论如何过渡诠释一个“黄巢”,也还不足以将作者上纲上线到“谋逆”。宋的罪小,他的功劳就小,就不可能爬得高。再者,以“及时雨”的口碑,咬他不死,后患无穷。既然肚子里有几滴墨,整人就得整的有技术含量,且要干净利落、刺刀见红。且看这个黄蜂刺是如何蜇人的:
  黄拜见蔡知府,首先及其谦卑地开口:不敢动问,京师近日有何新闻?(探询有无适合整人的政治大背景)。当听到“罡星照临吴楚”和“拨乱在山东”的“小儿谣言”后,知道机会来了,掩饰内心喜悦,却故意“寻思了半晌”,才拿出“反诗”。蔡看了后,先肯定是“反诗”,然后问:那里得来?在上司已对宋诗定性后,黄仍欲擒故纵地推说是偶然所见。(黄陈述的虽是实情,但隐去了他恨不得天天出门入厕、走街串巷寻觅“反动标语”的日常“生活习惯”)。摆脱了踩着人往上爬的嫌疑,这时的黄通判,可以从容、“客观”地替上司分析这一政治事件(本不存在)的因果关系了:“耗散因家木”,耗散国家钱粮的人,必是“家”头着个“木”字,明明是个“宋”字;第二句“刀兵点水工”,兴起刀兵之人,水边着个“工”字,明是个“江”字。而“拨乱在山东”的谋反地点正是宋江老家郓城县的所在。至此,“四句谣言,已都应了”。(第三十九回,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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