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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人”
“穿个袍子、怪袍子”
“没有古戏里判官的衣服好看”
“拿个槌子、打桌子”
“说话挣钱的人，不用槌子打桌子”
哑人见有江丹旁听，迅速群体销遁。
江丹听了，“此为何业？”陷于猜想之中。
江丹想不出来；惋惜利润的大鱼或将溜走。
江丹继续懵懵懂懂地活着，和肖处长永贞一道上班喝茶度日；不时给丁丁提公文包、端茶杯去开会，然后陪丁丁他们，向饭复仇。
江丹后来就哑人比划的事体，约请好友某某文分析。某某文说：
“江兄，我正好要来见你，转交国东老师给你写的字条。你读读。”
国东老师说：
“我一直挂念你这个忠厚的学生。现今法律世界，已被经济所征服。这既是指，法学成为了经济学帝国的一块疆土；也是指，法律职业者，走入社会，普遍寻求知识劳务的对价给付。尔等忠厚学子，必奋起直追！求利亿万不为耻，宝马奔驰可乘之。若欲振兴中华，可先振兴自己！现托某某文，转交律师业的行情资料，请迅即转业于此。律师业收费行情（附后）。”
江丹一看,最高计时行情 U.S.A：$ 2998/小时；北京：800元/小时；最高计件行情, U.S.A ：2亿美元 ,北京：数百万元 。
某某文说，我现在也正执律业，江兄有何不明，我可辅助解决。
江丹于是飞快跑回家中，从柜子里翻出发黄的律师资格证书。
江丹前往丁丁的办公室，正式告诉丁丁：吾将去汝！
江丹告别丁丁的压迫，惜别美人永贞，变成了一只快乐鸟。
他决定休养一月，蓄养力量。
于是，江丹随着朋友罗布，到了花儿盛开的草原。
一个姑娘，正和一只羊玩耍，给羊扎着辫子。
“羊儿叫什么名字？”江丹问姑娘。
姑娘说：
“扎西平措”
姑娘骄傲的说：
“他是我弟弟。”
“哦，罗布哥哥，我好想你，过来、过来！”
罗布和姑娘开始追逐、打闹，直至姑娘将罗布按在地上，骑于胯下。
“耶、耶！快来哟！罗布被逮了！”
呼呼呼，一群人将罗布围了起来，玩了起来，他的长发，被七手八脚，变成了小辫的世界。
一群咏唱佛经的老人，安宁地坐在美丽鲜花的草原上。
牦牛、羊，不时将眼光盯着江丹。好象在问：
“朋友，你来自何方？”
在草原的自由人群面前，在嬉闹和锅庄舞蹈节奏里，江丹发现自己，原来是一只生硬的甲壳虫。
孔子巡逻到了草原。
“抓住罔顾男女授受不亲告诫的人们！” 孔子幽幽地说。
武装力量，随即跟进缉拿失范者。
武士朝天放枪若干，又朝草原、河流施射。
草原上的老人，为蛮力所害的飞鸟、虫兽哭泣。
“愿灵物转生，大化慈悲。”
祈声混响于密集的枪声。
孔子说：
“不许跳锅庄！”
江丹问：
“为何？”
孔子说：
“非礼。”
江丹说：
“呸你娘的，你让我变成了一只不会舞蹈的甲壳虫。”
孔子说：
“你骂我，更非礼”
江丹说：
“你算个酋。”
江丹横目，孔子亦被震慑。
孔子于是前来媾和。
“我仅仅是想提出一种秩序的假说，并寻求建构秩序的规范性。这是我们每个思想家干的活路。是武人胁迫我，非要来整顿自然秩序不可。”
“那你为何戕害热爱自然秩序的老聃？”
孔子说：
“这的确不是我干的，我还问学于他呢！”
江丹说：
“那是谁干的？”
孔子说：
“售卖我的思想，企图获利的人们。”
江丹觉得孔子说得有理。况且江丹晓得，老子自己也的确对社会不感兴趣，自我选择逃遁到自然荒野，因此就不再责备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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