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 律师 法官 ――《卡多佐》读后
汤鹏
【全文】
一、考夫曼的高明之处
当我在图书馆里逡巡着试图找到一本能够指引我正确进入律师界的指南但一无所获之时，却在意外之中发现了这本尘封已久、但又崭新如故的名人传记――《卡多佐》。于是，拂去积尘，静下心来开始领略卡多佐灿烂夺目的一生，与卡多佐一起在平民、律师、法官三个截然不同的角色里叠加、转变，这时我才发现这不仅仅是一本传记，更是一部货真价实的法律从业人员的行动指南。不过，真正在“第一眼”之后，便瞬间抓牢我的注意力并促使我一口气读完此书的关键因素却并非卡多佐，而是本书的作者――A.L.考夫曼教授。相比之下，考夫曼这位哈佛法学院的知名教授更为我熟知，他向以在法学上的杰出成就而闻名于世，更主要的原因是他恰好与我共同处在这个信息时代。可是，法学名家考夫曼将会用怎样的笔触撰写另一位法学名家的传记呢？这让我产生了非同一般的好奇。更何况迄今为止，就我所接触到的名人传记及法学专著而言，《卡多佐》是唯一一部既从深层次上挖掘中心人物性格魅力和弱点，又从法学理论上细致阐释其学术贡献的著作。
与考夫曼的其它学术著作大不相同，传记体文章迫使他必须严格的依循历史印迹，并且控制着不让自己卓越的思辩能力随意发挥。即便如此，考夫曼一贯的语言风格和独特视角依然是本书的一大亮点。其清新、简洁的文风一下子定格了我的目光，让我片刻不忍移开；其深入浅出且入木三分的议论方式着实让我神往和钦佩；其独到的叙事手法也曾让我恍惚于传记与法学专著之间，但却又感觉分外明晰；其精致的人格分析让我在卡多佐身上既体验出了平民的天伦之乐，也沐浴到了律师、法官的智慧之光，当然还有那些对人性弱点的公允评判。
然而考夫曼教授高明之处并不限于此。既然是传记，那么所述之中心人物才是真正需要走到台前的，显然考夫曼也从未忘记这一点，他以精辟的论述将我们引领进了卡多佐多重角色的绚丽世界。因此，让我感到最为震撼的并不是著者那炉火纯青的叙事和议论技巧，而是本书的主人公――卡多佐的一生过往。伟大的作品总是能恰到好处的启发人、引导人，而考夫曼教授让人折服之处也正在于此，他诱导着我循着卡多佐的坎坷与辉煌，对现代社会中诸如法学教育、律师执业、法官职责等一些现实问题有了不少思考，也在我将要踏入这片海域之时点亮了指路明灯。
